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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棠书屋 > 都市小说 > 凤鸣盛世 > 十一章 陈年旧事
  “你这药...能让她们睡多久?”龚美把沈鸾放在了床上,出屋前看了看沈鸾熟睡的样子,略微有些安心下来,锁了门。
  “少则半天多则两日,够我们好好聊聊了。”沈娘娘给自己的泡了杯清茶,揭开茶盖,撇了撇茶沫,轻抿了几口。龚美听了这话有些头皮发麻,但无奈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沈娘娘。“有话你就说吧。”“哼,我也没打算拖着。”龚美怕惹恼了沈娘娘,就没再张口,在桌子旁的长凳上坐了下来。
  “你对那个女人了解多少?”“我内人...前一个...,王婧?说实话我对她了解的不多,家里的事也都是她做主。”“我就是看上你老实,才把沈鸾托付给你,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傻子。”沈娘娘在一旁叹气,龚美心里却憋了一口气不敢出,只能低着头暗暗隐忍。
  “你难道不奇怪,她那样的一个人,是怎么能拿到你藏在高阁中的宝贝的?”沈母依旧淡淡的喝茶,龚美听见后,也觉得奇怪。“你不说我还没想到,这...是有人告诉她了?”沈娘娘笑了,“哟,你倒也是变得聪明了啊。不瞒你说,那人就是我。”沈娘娘的眼神不像是做了恶事,倒更像抓住贼人一般的眼神,想要将龚美的身子穿透了似的。
  龚美敢怒不敢言,因为他也明白了,如果自己和沈娘娘对上,那只有一个下场。“你为什么要告诉她。”“呵,我要不是看那个女人欺负我家曲儿,我才懒得报复她呢。”“你只是为了报复?再没有别的目的?”“你还想听什么?告诉我,我说不就是了。”沈娘娘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龚美,龚美反应到自己失了规矩。
  “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,她家家底不薄,这你是知道的吧?”“那自然,虽然我不能管理家中财物,或者与她家频繁往来,但这点小事我还是能看出来的。”“那你想过吗,她为什么要嫁给你这样一个穷小子呢?”
  龚美一时语塞,小声的回答,“因为...她家想要一个倒插门的女婿?”以前他简单想想以为是这样,但现在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答案。“省省吧,她虽然不好看,脾气也差劲,但还不至于找个你这样的。”在将龚美戏弄了一番后,沈娘娘又开口了“她啊,有过身孕。”龚美心头一惊,抬头看向沈娘娘,“她执意要生下来,还是个男孩,不过是个哑巴,他爹不肯跟王婧结婚,却把孩子带走了。王家觉得这是个丑事,于是就找到了你,什么都不知道,也没有理由拒绝这婚约的人。”
  龚美哑口无言,他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悲伤。“我也知道,王家是给了你钱去给你娘看病,立业,才有了现在的生活,这院子不小,也是他们出的钱?”龚美不做声,因为这是他也想隐瞒的丑事。“不说话就是默认了,我猜的也真对。”
  “你来,不会这么单纯吧。就为了告诉我这些?”龚美心里想,沈娘娘绝不是个简单角色,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让自己受打击才来的呢,又何苦耗费这么大的心力?“果然是变聪明了,我来,是帮你解决掉你身边的一个麻烦。”沈娘娘起身,从腰间抽出一个笛状短管,插进沈鸾的屋子门缝间,吹了几口,为的是确保沈鸾绝不会醒来。
  “什么麻烦?”龚美接着问。“帮你除掉麻烦,这麻烦。”沈娘娘攥住龚美的衣襟口,扯近了她的唇与龚美耳朵之间的距离。“杀掉王婧。”
  龚美浑身上下一阵电流穿过,冷汗从头顶流到脚心。他虽然是贫农出身,但杀的鸡豚狗彘也不算少了,偶然还去过肉铺做小工,因为店主会把不要的杂碎给他,家里才有点荤腥味道。他从小见惯了血和肉,对于动物都有些微微的麻木。但杀人,别说做过没有,离这两个字最近的时候就是看菜市口斩首的囚犯,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,刀起头落,霎时间就结束了,血有盆子接着,那断头台上不知道干涸了多少人的血,尸体拖到荒郊野外喂了野狗。说实话,什么都看不到,只能听到几声唾骂和犯人的哭嚎,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  “你开什么玩笑,我知道你有天大的本事,但杀人你也是没法逃脱罪名的啊。”“谁说,只有我了?”龚美最不想听到的事还是发生了,“我?我能干什么。”“我不需要你多做什么,只要你证明给我看,你敢做。”沈娘娘从衣内掏出一把锃亮泛着银光的匕首,用手轻轻地刮过刀刃,吹去刀上的灰,递给了龚美,他则战战兢兢的接过那把刀,心中更加慌乱了。
  一直等到夕阳落山,沈娘娘才又开口,“我们该做事了。”拉上了自己的面罩,放下帽顶的黑纱,然后走出了屋子,而龚美顿了好一阵才跟在了沈娘娘的后面。
  而此时,在外面躺了许久的龚王氏也清醒过来,虽然身体依旧酥麻无力,好在恢复了知觉与意识。想要问个究竟,看到的却不是龚美和沈鸾,而是另一个女人。“你是谁,在我家院子里做什么!”龚王氏依旧气焰嚣张,倚坐在地上。“把你的嘴闭上,我懒得跟你废话,否则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龚王事本来是想还嘴回去,但接下来看到的事情让她毛骨悚然。
  天色渐晚,太阳已经消失不见,院子的光变的微弱,大门紧闭,一把大锁锁住了龚王氏的世界。沈娘娘有些不耐烦的回头,对着屋里喊了一声,“你还不快出来!”龚美一步一顿的走了出来,而手上的匕首依旧闪闪发光,锋利的刀刃好似能将人的血管一根根挑出似的。龚王氏的眼睛被匕首死死的钉住了,内心泛起的是恐惧,是绝望。
  龚王氏连呼吸都开始颤抖,她想跑,可她的双腿无力,就连上半身都好像要瘫痪一样。“龚,龚美。”龚王氏咽了一口口水,“龚美,你不是不想我把你的丢人事说出来吗,那你这是要干嘛,你不要逼我啊!”龚王氏的声音里透着胆怯。
  沈娘娘又笑了,“哦?你倒是说来,我听听?”“这可是你们逼我的!姓龚的!你当年穷的响叮当,谁家姑娘能看上你这个穷酸鬼啊!你那个瘫子娘,不还是我爹出钱看病的?我能看上你吗,我呸!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,那个老瘫子是我爹找人下药弄死的。为了什么?哈哈,还不是我爹怕我嫁到你家要伺候那个老不死的。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!乖乖当我的一条杂种狗,我还能给你两口剩饭吃!”
  “这还真是新鲜事呢,是吧?”沈娘娘轻蔑的看向了龚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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